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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怪谈,“……”
它说得似乎有点儿道理?
于是在众怪谈的默许之下,眼球在作死的道路上,又向着更高更大更强的方向,迈出了坚定而稳健的一步。
————
次日,下午五点三十七分。
秋雨带着几许寒意,悄无声息地飘落,蚕娘吐丝似的,在天幕下斜斜密密的交织着,朦胧烟雨将整座城市笼罩。
幸福小区对面街道上的一家书吧里,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名穿着下皮夹克,气质痞里痞气的金发少女。
雨还在下着,窗户上凝结了一片白雾,少女便身着指头,在玻璃上画着凌乱古怪,意义不明的线条,看不出是什么东西。
待到她画完了,才看得出,那是一张麻将牌当中的“幺鸡”。
江蓠有些庆幸自己早早地就坐在了幸福小区街对面的这家书吧里,避免了被阴冷潮湿纠缠的命运。
或许是因为她小时候被日蚀会的人带走的时候,就是这样的天气,所以,她一直很讨厌这种连衣服都晾不干的阴湿气候。
然后,她一想到某不留行的鸽子行为,心中的郁闷便更甚了。
说好了下午见面,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,却连她的人影都没有看见,甚至连社交软件也调成了免打扰模式。
如果不是她已经在怪谈聊天软件的网站上,确定认领了悬赏,江蓠都要以为,她是不是因为畏惧幸福小区内可能存在的危险,临阵脱逃了。
望着窗外发呆,待到天色几乎完全暗了下来,她才收回了目光,继续翻阅起了手中那本看了一小半的《永别了,武器》。
那是著名作家海明威的长篇小说。
小说的主角是个逃兵。
江蓠捧着书,刚看了不久,便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浑身湿淋淋的白发少女,背着一个吉他包走来,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对面。
“抱歉,来晚了,下午去文化中心练了练乐器,路上又有些堵车。”
“……”
江蓠盯着陆以北沉默了几秒钟,平静道,“按照花城的排水系统和道路交通状况,市区五公里以内路线,平均堵车不会超过二十分钟,可是你迟到了三个小时。”
“这不是倒霉吗?我这一路上,过十字路口和斑马线必遇红灯,时不时地还有老奶奶横穿马路,车费比正常情况下多了十几块,简直魔幻。”
江蓠再次沉默,转头看向窗外,视线眺望街对面被雨幕笼罩的幸福小区,轻声道,“今天这个时间,恐怕来不及进去调查了。”
“幸福小区晚上八点以后,是禁止外来人员出入的,实在不行……”
“啪!”
江蓠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一声轻响给打断了,陆以北从包里掏出了什么东西,拍在了桌上。
“谁说我们是外来人员?我们现在是住户好吗?”
竟然租到了幸福小区的房子,她这些天就在干这个吗?不过……江蓠看着桌上那份儿住房合同,歪了歪脑袋,疑惑道,“我们?”
“对啊!”陆以北一手指着江蓠,一手指着自己,一本正经道,“就是我和你,不是你提出来的,要一起完成这个悬赏吗?”
“不住进去,怎么深入调查?讲道理,幸福小区的所有异常现象,都是发生在住户身上的吧?我们不同居怎么调查?”
虽然有一点道理,但是……江蓠微皱了皱眉,“我觉得不太方便。”
“我是女生,你也是女生,有什么不方便的?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?”陆以北反问道,“还是说,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?”
“难道不是你有什么小秘密才对吗?”
“我能有什么小秘密?”陆以北挺了挺胸口,冲江蓠抛了媚眼道,“人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呀!”
“……”
江蓠板着一张脸,看了看陆以北的胸口,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,对比之间高下立判,然后,她就默默地拉上了衣服的拉链。
她一想到面前这个比自己还有女人味的少女,有极高的概率就是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属下,就觉得这事儿实在是太离谱了。
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自在、这么熟练的?
难道都不会感觉到羞耻吗?
“就算要跟住进去,也至少得先看看房子怎么样再做打算吧?”
腹诽片刻,江蓠做出了妥协。
她觉得在这种时候,如果过分坚持的话,反而会显得自己有问题,搞不好会比陆以北提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。
那样的话,不就输了吗?
“我昨天去看过了,没什么特别的,就是